民主自由是政治之工具而不是政治之目的
“民主,自由,人權”這些口號,是政治家用來號召革命的工具,決非他們發動革命之目的。
一旦革命成功,取得政權,革命者就立馬著手找尋种种理由,實行獨裁和專政。
用伯夷叔齊的話講,這叫“以暴易暴”。
從武王伐紂,中國歷史上的第一場革命開始,到孫中山推翻帝制,中國歷史上的最後一場革命結束,歷次的改朝換代,莫不如此。
看看法國大革命的暴力血腥史,革命者馬上被革命,砍頭者旋即被破頭,哪裡有一點“自由,民主,人權”的影子?
陸賈說“馬上得天下,豈能馬上治之”,然而近現代革命的經驗和教訓也充分證明:以“民主”得天下者,必不能以“民主”守之。
孫中山的孫子跑到大陸來參加國慶,說了很多話,但有一句最關鍵的話他卻沒有說:“孫中山如果不患肝癌早亡,而是与宋美齡一樣高壽,則中國之歷任和現任國家元首,應該仍然姓孫。”
依央視《走向共和》所載,事實上孫氏革命到了後期,革命者已經各吹各調組織渙散,不听號令,陽奉陰違,充分地“民主自由”,所以孫氏不得不否定“民主自由”,重新改組國民黨,黨員重新登記,並宣誓“效忠領䄂”,由自己實行“黨內獨裁”,美其名曰“加強紀律”,為此還与另一革命元老黃興鬧分裂,幾乎“分道揚鑣”。
由此可以推想,孫中山革命如果最終成功,並且健康長壽,他搞起“專制”和“獨裁”來,一點不會遜於斯大林和毛太祖。
這与人品高下,人格好壞,誠信与否一點關系也沒有,而是勢所必然,即政治之必然邏輯。
政治是什麼?孔子說:“政治猛於虎也”。曹操說,當皇帝是架在火上烤,是在刀尖上跐舞。毛太祖說,,政治不是請客吃飯,不是談戀愛,來不得半點溫良恭儉讓。政治家一旦騎上政治這頭猛虎,就是上了刀尖,下了火海,想脫身就難了。你騎上老虎,若与老虎談戀愛,溫良恭儉讓,請客吃飯,除了被老虎吃掉,沒有第二种結局。
如很多“民運”人士所暴料,共產黨發動人民鬧革命,也是以“民主”“自由”為號召的。革命成功後,這些美麗口號也寫在《憲法》裏,但實踐中又加以擱置和限制。為啥?因為“民主自由”這事,就像色彩艷麗的蘑菇,看起來很美,吃起來很毒,釋伽牟尼佛不懂這個道理,明知有毒還要喝這碗湯,結局當然是以死成佛,成佛即死。
像劉曉波,黃之峰這些“民主斗士”,觀其貌相,決非釋伽牟尼佛之類。他們高舉“民主自由”之蘑姑,號召革命,但他們若真的得志上臺,他們搞起“獨裁專制”來,決不會遜於秦始皇。不相信的人就看看川譜,菜英文吧:川譜最羡慕的人是金正恩,蔡英文整起國民黨來也使盡渾身解數。他們對於政敵,同樣毫不民主,不講自由。他們若能獨裁,若能專制,他們一定會毫不猶豫使用。
說起秦始皇,其實在他還是“秦王”尚未稱“皇帝”時,為了組成統一戰線,消滅六國,統一天下,他其實是中國歷史上最講“民主”和最不“獨裁”的君王了。他見尉繚,与他同吃同住同睡,穿一樣的衣服褲子,蓋一樣的被子,尉繚受寵若悰,自己受不了,被嚇跑了;他囚禁母后,被外國批評家茅蕉一通夾七夾八數落,馬上痛改前非;秦國查出外國間諜案,有人借機生事,說“在秦國的外國留學生都是間諜,來秦國就業的移民都在占奏國便宜”,他於是下《逐客令》,但讀到李斯一封《諫逐客書》,認識到錯誤後,他馬上撤銷命令,改正錯誤,並拜李斯這個外國人為丞相;讀到《韓非子》這部著作,馬上成為韓非子粉絲,並為見到作者不惜動用軍隊,發動戰爭;國家統一後他所采取的种种政策,例如中央集權制,郡縣制,皇帝制,統一度量衡,車同軌書同文,焚書坑儒,乃至連“皇帝”這個稱號,都不是“獨裁”的產物,恰恰相反,所有政策措施法律制度都是朝庭會議“民主”討論的結果。
秦始皇之所以變成專制暴君和獨裁者,完全是革命成功,天下一統,登上大位之後的事情。而他之所以走向“專制”“獨裁”,其實也由不了他。從燕丹到張良,從荊柯到項羽,從嫪毐到樊於期,天下想取始皇帝首級者,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他不獨裁,不專制,如何駕馭並維護鞏固付出數百萬上千萬生命代价才換來的天下終於太平?
秦始皇正面的經驗和反面的教訓,都證明了一個萬古不易的政治邏輯:不鼓吹民主,不能號召革命;不厲行專制,不能領導革命;不走向獨獨裁,不能鞏固民主。
所以,孫中山之革命,以“走向共和”始,必以“奔向帝制”終,以自由民主開始,必以獨裁專制結局。否則,民主自由燈塔國的林肯,肯尼迪之下場,就免不了在他身上重演。
軒轅伊尹雜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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